《武状元苏乞儿》4K修复版首映：一部31岁老港片的奇幻漂流证券之
本文来源：时代财经 作者：王琳
《武状元苏乞儿》修复前后对比。图源：抖音
电影是艺术与技术结合的产物。当往日艺术和今日技术碰撞，一台时光机由此而生，旧日情怀和儿时回忆扑面而来。
8月16日，抖音宣布与中国电影资料馆、火山引擎共同发起“经典香港电影修复计划”：将修复100部经典香港电影，包含陈嘉上、徐克、成龙、周星驰等多位知名导演、演员的作品。
目前，《武状元苏乞儿》等首批修复的22部电影已在抖音、西瓜视频上线。其中，《A计划》《蜀山：新蜀山剑侠》在上映40周年之际迎来首个4K修复版。
未来，其余电影的4K修复版也将陆续在抖音、西瓜视频上线。
陈嘉上眼中的香港电影
“我怀念的是一种精神；我怀念的是那个时候拍戏的目标；我怀念的是好不容易有些胶卷，要把它变成影像。”
在修复计划发布会上，知名香港电影导演陈嘉上动情地讲道。
知名香港电影导演陈嘉上。图源：抖音
上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正值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，徐克、成龙、陈嘉上、周星驰等多位知名导演、演员轮番上阵，大放异彩。彼时，内地逐渐走向开放，香港电影也因此成为内地青年了解世界的窗口。
也是在这段时间，香港导演来到内地拍戏，这也为他们走近根植于心的中国文化，打开了一扇门。
作为最早“北上”的香港导演之一，陈嘉上与内地结缘也逾30年，在1992年拍摄《武状元苏乞儿》时就于北京取景，他也凭借此片获得了第1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提名。
提起当时在京拍摄的境况，陈嘉上仍历历在目。
“我很难描述当天站在长城上，看见丐帮跑的时候那种激动，当时改革开放刚开始，香港跟内地生活水平还有很大差距，但这一次（拍戏）让我理解到了中国文化，也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，我是可以当导演的。”
光影人生四十载，四次获得金像奖，十次提名金像奖，作为香港最知名的导演之一，陈嘉上却称自己是“地摊派”。他在会后接受时代财经等媒体采访时表示：“地摊电影”就像街边的小吃，可能不太有营养，可是好吃、讨喜。
“我常谈到港片缺什么？缺的是文化。我们有生活，可我们文化沉淀不多，许鞍华、王家卫，他们替我们把电影拉高了，可是总体来说我们还是‘地摊派’，不过‘地摊派’不是一个委屈的词，我为我们服务于大众而自豪。”
况且，“摆地摊的”也有追求、也有期待。“我们好好做事的时候，还可以把一些东西做的相对有营养。”
陈嘉上谈到，《武状元苏乞儿》对自己影响很大，因为通过这部片悟出了中国文化，“我跟星仔（周星驰）说，这次我们要拍些不一样的东西，一些带泪的东西，怕不怕？星仔说，拍什么都不怕。”
旧片不能修成“新”的
电影修复是一项世界性课题，初衷是为了抢救濒危影片，是保护电影遗产的重要举措。
而修复老片最大的难题是保留艺术风格和美感。既要恢复影像原貌，又不能把旧片修成“新”的，每一个镜头颜色都要符合创作者当时表达的含义。
《武状元苏乞儿》4K修复版，是本次经典香港电影修复计划中的首部作品，这意味着修复之路注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。
中国电影资料馆事业发展部主任黎涛介绍了这次修复流程。首先，修复团队从素材入手，寻找质量最好的原素材，他们找到了馆藏的35毫米拷贝和16毫米翻底。
“16毫米只有35毫米一半宽，画面尺寸较小，清晰度稍显逊色，但是它的颜色更饱满，更利于还原原片的色彩风格，而且保留了香港原版片头，因此最终决定使用16毫米翻底版本作为此次修复的底版。”
然而，团队在修复过程中，发现胶片有严重的脏点、划痕、扭曲。而且胶片还有霉菌。只能请修复师手动逐帧去除。
在最后的艺术修复环节，修复团队参考了胡金铨、张彻等武侠片大师的经典作品，解析港片的色彩美学，最大限度地还原当年香港电影的艺术风格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陈嘉上导演也参与了上述修复环节，在色彩、用光等方面提出了不少建议，使之更符合当下观影的习惯，二度创作让影片焕发了新的魅力。
以色彩为例，过去胶片冲印之后，能调的东西并不多，导演们只能在光的部分做调整。陈嘉上表示，自己一直觉得《武状元苏乞儿》的红太多了，尤其是结尾这场戏，很扎眼。“当我再看的时候，我就想是否可以把它压一下，让它变得没这么土。所以这次修复的时候，我特地要求大家替我把红去掉一部分，现在的版本就蛮好看的。”
“在很多影片的修复中，我们都想方设法邀请当年的主创走入修复实验室。”黎涛补充道。最终，他对影片修复成果表示满意：“我们以严流程、高标准完成了《武状元苏乞儿》的影片修复。”
火山引擎视频云技术架构总监王悦也提到，影响老片观感的主要是画质，包括清晰度、流畅度、色彩以及瑕疵等。“对于火山引擎的算法工程师来说，最大的挑战不是算法技术，而是如何在追求高清的过程中，不破坏影片原有的艺术感。”
为此，火山引擎和中国电影资料馆展开合作，从最基础的胶片损伤进行修复，由电影资料馆负责传统修复和艺术修复，火山引擎则负责技术修复，通过加入AI算法，大幅提升整体老片修复的效率，并且也解决了和优化了部分传统老片修复方案无法处理的问题。
例如在色偏和色彩的处理上，AI的确能够完成和优化一系列的客观上的色彩问题，但对一些艺术色彩上的还原容易产生偏差。
为此，火山引擎摸索了新的AI修复方案，由修复专家提供部分修复完的片段，然后基于这一部分片段的数据对算法进行训练，使AI可以捕捉到理想的色彩方案效果，从而加速修复过程。
年轻人在抖音看港片
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已逝，港片没落的说法不绝于耳，经典香港电影却在抖音上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。
抖音副总裁陈都烨表示，2023年，在抖音二创视频播放量排名前1000部的电影中，经典港片占比达到30%，排名靠前的就有本次修复的《武状元苏乞儿》《A计划》《英雄无泪》等。而看这些内容的用户，有一半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。
抖音副总裁陈都烨。图源：抖音
“抖音帮助经典老片重新翻红，并获得年轻人的喜爱。”陈都烨说，“我们希望通过技术，重新修复这些经典影像，达到当下的视听要求，从而被更多观众所接纳、欣赏。”
电影博主、抖音创作者@布衣探案也提到，周星驰在《家有喜事》中，举着大拇指说“一个字，绝”的动态表情包，持续在抖音刷屏，是深受很多短视频创作者喜爱的素材；抖音现象级网红梅尼耶，最开始做的变装视频中，模仿大哥吃口香糖的动作，配的台词也是刘德华在《赌侠》中的台词，结果在抖音爆红。
“一开始我做《东邪西毒》二创，以为和抖音调性不匹配，因为这是一部偏个人化表达、偏文艺的电影，但还是出于兴趣就剪了，结果却是千万播放量。”其他经典港片也是如此，几乎发一条、火一条。
@布衣探案认为，抖音短视频和当年的港片有很多相似之处。一是创作周期短、拍摄灵活：《枪火》拍了19天，拿了金马奖；《古惑仔》这样的片子只拍了10天左右。抖音拍东西也非常快，恨不得一天拍两三条、三四条。
且拍摄现场都很灵活，比如自己看到台阶，就会想这东西怎么用，都是脚本还没有出来，到现场去研究。陈嘉上导演也提到，以前拍电影经常没有剧本，需要临时演绎发挥。二者都是“创意大于表达，或者说创意本身就是一种表达。”
二是无厘头喜剧形式戳中大众。如最近在抖音爆火的“我没K”，来自郑秀文歌曲《眉飞色舞》，原歌词“Walk my cave”（我没K），很像罗家英《大话西游》里面的“only you”，唐僧怎么突然唱歌了呢？其实是一种无厘头、戏剧性、信手拈来的表达，但是观众就会买账。
深究起来，港片对受众，抖音对用户，都无形中做了同一件事——“猜你喜欢”，也就是把观众喜好放在非常高的位置：观众喜欢什么，就制作什么，不断重复、自我复制，并由此衍生、推动更多的创作者加入。正如IMAX的宣传语，“观看一部电影，还是置身其中”，这也是抖音创作者乐趣所在。
除了抖音和港片在内容和受众上的契合，火山引擎的技术底座，也使这次计划得以顺利推进。据悉，这是火山引擎首次将AIGC视觉大模型引入到老片修复当中。
公开资料显示，电影修复工艺繁杂琐碎，历经物理修复、数字修复、艺术修复等步骤。一位经验丰富的修复师需要1个月的时间，才可以修复完成一部影片。近些年，通过深度学习等AI技术，大幅提升老片修复的质量和效率成为可能。
王悦举例，限于拍摄时期的设备和技术，早期香港电影会有不少穿帮镜头，如画面出现威亚线。以往这种情况，只能依赖手工逐帧消除。AI算法可以自动识别到威亚的位置，并进行擦除。
时代财经了解到，这并不是抖音第一次参与影像修复计划。2022年，火山引擎曾分别携手西瓜视频和抖音，完成100部国产经典动画和Beyond经典演唱会的4K修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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